陆薄言几不可觉的愣怔了一下,他的眸底划过一抹什么,随即唇角上扬:“好。” 刚才那一下趔趄是有惊无险,这一下,是、真、的、有、事、了!
可还是很生气,手上一用力,领带就勒住了陆薄言的脖子,她看着陆薄言脸色一变,才解恨的松开手,吃饭去了。 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,陆薄言竟然有撕毁的冲动。
“知道了。” “嘶!痛!”
是啊,她明天还要出差呢。 如果不是那天的情况不允许,康瑞城当天就派人去找那个替他包扎伤口的女人了。回来后又杂事缠身,交代去找的人没有尽力,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,派了最信任最有能力的下属去,却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。
她好像明白陆薄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,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我想跟你睡。这个理由可以了吗?”
沈越川拧开一瓶矿泉水:“简安,跟你说件事。” 苏亦承忙起身看洛小夕,她倒是没有伤到,一只青蛙似的趴在地上,一脸不可置信,他忍不住笑出声。
疼痛中,她想起陆薄言。 失去陈氏后,父母没有脸面再在A市待下去,去了偏远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南方小城谋生活,而她固执的留在了这座城市。
苏简安知道陆薄言不怀好意,红着脸推开他,按照着地图带他去另一个园区,兴致勃勃的进入生化实验室。 来玩的孩子基本都很调皮,父母陪在身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,有的妈妈甚至在不停的擦汗,但唇角的笑容是幸福的,苏简安突然有点羡慕她们。
苏简安不明所以:“干嘛啊?”疑惑着,但她还是乖乖躺好了。 “啊?”苏简安一时反应不过来,愣怔了半晌才问,“为什么?”
所以苏亦承的担心是对的,他把她带去Y市,回来时失态已经平息,非但她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,他们还拥有了几天非常快乐的时光。 陆薄言对沈越川正在密谋的事情无所察觉,只是让徐伯把车开快点,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,但苏简安还没睡,正趴在chu.ang上打着哈欠看电影。
已经偏离他想说的话十万八千里了,再按照洛小夕这逻辑思维说下去,今天就是说到天黑也不一定能说到正题上。 只有在见到苏简安的时候,他才能短暂的忘记父亲的死,忘记仇恨。
“妈?” 洛小夕揉了揉发疼的头顶:“教你就好好教啊,干嘛敲我头?把我智商敲低了你负责啊?”
苏简安挂了电话,看着手机退回桌面,忍不住翻出了陆薄言的号码。 “爸,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。”洛小夕忍着愤怒的小火苗,大步流星的跨出去,停在秦魏面前三米开外的地方,“有什么话你现在说,我不想上/你的车。”
司机知道苏亦承最烦等人,他之所以说没关系,多半是洛小夕救了他。 洛小夕强忍了许久的心酸几乎要爆发,她狠狠的推了苏亦承一下:“我叫秦魏滚的时候,应该叫你也一起滚!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没有做声。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生活,有时候他们相敬如宾,但有的时候,他们之间又暧|昧得让她出现一种“他们和真正的夫妻没有区别”的错觉。
其实生涩,正好代表了她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,苏亦承高兴还来不及,为什么要生她的气? 不过,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陆薄言什么时候能回来。
说完,沈越川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问苏简安:“如何?是不是又意外又感动?” 言语上的挑衅,洛小夕是从来都不会闪躲的。
陆薄言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,发现了明显的痕迹陡坡上有一小片地方被压得很平,像有什么滚了过去一样,坡上的藤蔓被牵扯过,还有一小片地方的野草被连根拔起,露出深红色的泥土来。 “没有啊。”洛小夕无所畏惧的直视苏亦承的目光,“他来找我的,我跟他走了而已。”
苏简安偷偷看了眼苏亦承,他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,似乎完全不在意洛小夕,而他刚才沉下去的脸色,仿佛只是她突然出现的错觉。 苏简安先发现沈越川站在门外,笑了笑:“再等半个小时就可以开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