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玩了一个早上,从最后一个项目中脱身出来时,苏简安已经累得无法动弹了,整个人靠着陆薄言,恨不得像树袋熊一样挂到他身上:“好累,我们休息一会吧。” 洛小夕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种充满了成就感的笑容,好像他做了一件让自己非常满足的事情。
洛小夕本来就累,此刻已经无力招架了,只能任由苏亦承索取。 他慌了神,无数的可能从脑海中掠过。怕她出意外,他大声的叫她的名字,四处找,然而她就是不出现。
陆薄言向来不太热衷这些体育赛事,偶尔碰上喜欢的球队才会看上一场,但赌qiu是他们约定俗成的习惯,由在澳市开了几家合法赌场的穆司爵坐庄。 苏简安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走开,我自己想。”
直到一阵狂风吹走了她的东西,豆大的雨点啪啪落下来,她抬头一看天,垂在天际的乌云几乎要落下来压住大地。 洛小夕被一帮妆容精致的模特围着,看了李英媛一眼。
她果断摇了摇头,不断的警告自己:清醒!清醒一点! 陆薄言低头看着怀里安安分分的小怪兽,不自觉的收紧了手上的力道。
这里的物业以安全著称,非住户想进来十分困难,苏亦承也不相信小偷之流敢把主意打到他这里。 说完苏简安斜了陆薄言一眼,“你和我哥怎么都喜欢在背后干一些感人至深的事情?你们该不会师出同门吧?”
是她想太多误会苏亦承了。 一个下午很短,划划拉拉间就从指尖溜走了,苏简安睡了个午觉醒来,还没到陆薄言的下班时间,索性躺在床上刷手机。
第二天,陆薄言一早到公司就发现沈越川的表情有些奇怪了。以前他的脸上也经常出现这样的表情,有人问他,他就笑嘻嘻的拿出两张女孩的照片:“你觉得我今天晚上要约哪个?” 老奶奶用当地方言说着听起来像是道谢的话,又塞给苏简安两串茶花,苏简安只拿了一串,然后往回走。
苏亦承微蹙起眉头,按住洛小夕,以防她真的跑了,“我要是加班凌晨你怎么办?” “她才不会。”男人胸有成竹的笑了笑,“我都算过了,现在小夕是公众人物了,又刚好夺了周冠军,正是话题人物呢,她肯定不敢把这件事闹大。她吃了闷亏,你捡个便宜,多……啊!”
她把袋子塞到苏亦承手上,就在她要抽回手的时候,苏亦承突然反手抓住她,用力一扯,她就落入了他怀里。 “薄言哥哥……”
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:“别闹了,打开看看喜不喜欢。” 有人安慰沈越川:“你24小时开着中央空调,别说炕头了,马桶圈都是热乎乎的。”
然而没人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打麻将,还是只是在打麻将时怀念过去。 “我说他结婚后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呢,原来早盯上你了。”苏亦承摇摇头,“你们也是ting有意思的,平时的一举一动明明已经不能更明显,居然还是什么都察觉不到。归根结底,你们都是因为对自己没信心。
上了大学有能力收集讯息后,陆薄言在商场上有什么动向她都一清二楚,但是他的生日,她是真的不知道。 苏简安“呃”了声:“陆薄言,我才发现你这个人有点腹黑啊……”
不是有人说陆薄言智商超群吗?这么蹩脚的借口他也说得出来? 她看着每一个熟悉的角落,感觉像离开故乡很久的人终于再度踏上故土,心里五味杂陈。、
“……” “唔,你们这代人不懂。”洛小夕哼哼了两声,“我们现在不追求骨感了,我们追求马甲线和线条!我这就叫线条!”
神奇的是,无论做什么,她都能这样心无旁骛的全心投入。 “连简安都没有吃过,你说呢?”
这个小表妹从小在澳洲长大,是苏亦承姑妈的女儿。 洛小夕兴奋的拉了拉苏亦承的手,“我们也去租一艘船吧。”
这时,一阵风掀动窗帘,刺眼的阳光见缝插针的透进来,只一瞬,又消失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走开了,苏简安听见他打电话叫人送午餐还是送什么过来,她反锁上浴室的门,刷牙后简单的冲了澡,出去时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着午餐。
人都是要经历一些事情,才能够彻底恍悟,彻底分辨出善恶好坏来。 “……”屋内没有任何动静,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