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只是笑了笑,迅速转移话题:“陆氏十周年庆,焦点不应该在我的女伴身上,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 苏简安愣了愣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苏简安,”他近乎咬牙切齿,“你比我估计的还要蠢。” 他有力的双手熨帖着肌肤的触感,他的体温,他结实温暖的胸膛,他俊美的脸庞和分明的轮廓……仿佛此刻她就在陆薄言的怀里一样,将一切都看得感受得清清楚楚,心跳实实在在的开始加速……
苏简安朝着他摆摆手,目送着他的车子驶离视线范围后,转身回屋。 他不知道的是,其实苏简安犹豫了好久才给他打电话的,从找他号码开始,苏简安的心就是忐忑的。
老城区的旅游开发做得很好,盎然的古意和现代化巧妙结合,彩灯和灯笼共享一隅默默照亮河堤,没有丝毫违和感。 如果她不是嫁给了陆薄言,衣着光鲜地出席这种晚会,而是整天穿着白大褂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,会有谁特意去看她?
苏亦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:“我真是有口福,来得正是时候。”说着又看了苏简安一眼。 这怎么可能?别说苏亦承了,他应该连江少恺这家伙都比不上才对啊!
苏洪远冷视着走来的苏简安,板着脸说:“她是你阿姨,不是你的仇人!” 苏简安偏过脸:“要下班了,我怎么都要消一下肿,避开伤口就好了。”
周年庆典七点三十分开始,苏简安下楼的时候正好是六点,唐玉兰催着他们出发。 苏简安是想用抗议来表示自己很有骨气的,但也许是陆薄言的怀抱能令她安心,没多久她居然就睡着了。
苏简安听出什么了:“你来是想让我撤诉,放她们回去?如果真的是这样,我……” 苏简安没好气的问:“那我要用什么喂你?”
苏简安斟酌了一下,她一个人在外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,还要喝酒的话就更少了,这样子算起来,好像是陆薄言戒烟比较亏? 苏简安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上了江少恺的车子:“别乱叫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为了保命才和他结婚的。”
苏简安抿了抿唇,心里滋生出一股甜蜜,双手不自觉的摸了摸搁在腿上的包包。 他拖长的尾音格外邪恶,苏简安怎么也说不出“你吻我”三个字,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,转身就要回拍卖场。
她以为只有大人才会骗她,没想到陆薄言也骗她。 仿佛全世界都因为这句话而变得美好起来。
苏简安实在不想和这母女两个人纠缠,起身就要离开。 一生的好运气,到此为止了吧?
手腕上的清晰的勒痕、上|身深浅大小不一的痕迹、下|身的狼狈不堪,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女孩在死亡之前遭遇了什么。而且,伤害她的不只是一个人。 上次抽烟,是苏简安被挟持后的那个深夜里,她带着熬好的汤去医院看江少恺,很晚都不回来,好像忘了她已经结婚,有家有丈夫。
靠,就看穆司爵那体格,她哪来的底气啊! 江少恺怎么会看不出苏简安的伪装,笑着抿了口Espresso,眉心突然拧成了一团。
整个夜晚都安静下去,唯一清晰可闻的,只有怀里人的呼吸,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,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抓着他的衣服,熟睡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惧怕。 伴随着悠扬悦耳的舞曲,苏简安跟着陆薄言的脚步前进、后退、90度转圈,轻松自如,而陆薄言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,她配合得心甘情愿。
刑警队的闫队长是韩若曦的粉丝,看完新闻直叹气:“哎,到底是什么女人啊?居然能从韩若曦手里把男人抢走了!要让我知道是谁,我铁定感谢她!她不把陆薄言抢走的话,女神怎么会是我们的呢哈哈哈哈……咦?简安,你回来了啊?请假几天干嘛去了呢?” 苏简安往茶水间走去,这里居然连茶水间都十分宽敞,除了正中间的吧台长桌,窗边还放着几套藤制的休闲桌椅,橱柜里茶、咖啡一应俱全,甩她们警察局的茶水间几条街。
苏简安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,大脑里似乎满是陆薄言低沉的声音,她差点哭了:“怎么抬啊?” “等我回来。”
不一会,苏简安的双唇就微微发痛,人也无法呼吸了。 太丢脸了!早知道会被陆薄言看到,她宁愿闷死在浴室里也不要出来!
她和陆薄言离婚是必然的事情,相比之下,她对陆薄言和韩若曦的八卦更感兴趣。 今天早上六点她就被教练的电话吵醒,要她七点半之前到公司,她爬起来吃了早餐就叫司机送自己去公司,利用路上的一个小时补眠,醒来后等着她的就是疯狂的训练。